第8章云从科技与贵阳大数据产业集团达成战略合作 助推“中国数谷”建设

　

故阳明始终以周程之继任者自居，而不自认为是象山继任者。

此二种相反而适相成之态度，乃道教之真精神，新儒家之旧途径，而二千年吾民族与他民族思想接触史之所昭示者也。细心玩味陈氏的报告，可以觉察到他在‘阳赞其是，阴斥其非。

输入之后，若久不变易，则绝难保持。当代学者或对陈寅恪了解之同情推崇备至，但桑兵则指出：前后连贯来看，陈寅恪的意思其实相当清楚，就是认为了解之同情‘最易流于穿凿傅会之恶习，因而不仅不主张使用，甚至认为一般不可用。哲学史学史也是哲学史，这是当代中国哲学史学史的本质所在。叔向曰：‘二君者必不免。近代的狭义中国哲学以广义的传统中国哲学的经典为研究对象，但理论构架、研究方法、基本概念、研究目的都与传统的中国哲学有根本性不同。

胡冯二先生于此进行了反复辩论。尚书因是为奸寝事，上书待报者连年不得去，拘系郡县者逢赦而后出，卫卒不交代三岁矣。【2】 阳明先从正面立论，打出心学旗号，进而以十六字心传作为心学之本原发端，证明了心学的合法性与神圣性。

【2】 此文新颖处在于：一是围绕道心人心这组概念，采用诚伪及率性、中和说专门阐释精一之学。阳明在极力摒除朱子学于道统之外时，对作为同调的象山、甘泉心学之不够精一皆有所不满，并以明人伦之学极力驳斥心学为禅学之诬评。阳明对明道天资极表赞赏，将之与颜子相提并论，说虽颜子、明道亦不敢当。《象山文集序》代表了阳明道统思想之成熟，于此正式提出了心学和精一之传，确立尧舜禹至孔颜（孔孟）、周程以至于阳明的道统传承脉络，斥伊川朱子于道统之外。

【2】 阳明主二程道心天理、人心人欲说。在阳明看来，三省、一贯皆非悟道语，而是用功语。

如邹守益坚持正派遂不尽传说，认为是圣学脉络之偏正，其有剂量矣【13】。阳明简略论述了从三代至象山的儒家道统简史，鲜明表达了对以道统发扬者自居的朱子学的批判，也极力划清自家心学与禅学的界限。与之相应，阳明对被痛斥的异端之学杨墨、释老反有所称赞，认为较世俗章句训诂之学，犹是身心性命之学，与圣人之学同属求道自得之学，不过有所偏颇而已。故吾尝断以陆氏之学，孟氏之学也。

特别点出濂溪《太极图说》的无极太极、仁义主静，明道《定性书》的动静皆定、无将迎内外之说，极为契合孔颜之学。八年后的《象山文集序》充分表达了阳明道统思想，可视为阳明道统观的宣言。张伯行亦以此批评阳明，阳明每云‘颜子没而圣学亡，将置曾子、子思、孟子于何地乎?其过中失正，大抵皆此类。阳明一反鲁钝之看法，而断定曾子乃是中行资质，已经超越狂狷资质，所以才能领悟圣人之道。

此所谓精一，指的是内在德性而非个体才力。关于志至气次说，阳明反对程朱的志气具有等差说，认为‘志之所至，气亦至焉之谓，非极至次贰之谓【2】，主张志气一体，相互作用。

但是也有弟子宁愿冒躯壳起念之骂名，而坚持要求阳明给出夫子才力分两不如尧舜的理由。指出尧舜精一之论说尽一切道理，而朱子《大学或问》析之、合之之论过于分合，盖理本不容分析凑合。

批评朱子之学实即告子学，已沦落为孟子的对立面，成为儒学异端了。阳明作于不同时期的这四篇文字，体现了其道统思想的发展历程及其核心内容，表现为立与破两方面。一于道心，则存之无不中，而发之无不和。非诚有求为圣人之志而从事于惟精惟一之学者，莫能得其受病之源而发其神奸之所由伏也。其二，颜子没而圣学亡这一说法彰显了颜子传道的唯一性，却难免有意无意贬低了曾子孟子之地位，亦与阳明自己主张的孔孟之传说相互矛盾。告子成为攻击对方非常有力的靶子。

此与《别湛甘泉序》开篇即言颜子没而圣人之学亡之意味确乎不同。因象山学根本就无禅学遗弃伦理事物之论，以象山为禅学者，皆是附会偏见。

事实上，在阳明有关心学道统的几篇重要文字中，皆不离对禅学的批评及对被诬为禅学的反驳。【2】 在童克刚再三逼问下，阳明给出的理由是夫子对《易》的理解有所不足。

认为《孟子》集义养气之论虽大有功，却是随时立方、因病发药的对治之学。但是在破除朱学支离之病的同时，阳明开出的只论成色不论分两的药，即要德不要知的药方是否有其副作用（至少在此语境中是如此），阳明对何为圣人提出只论精一，不论多寡之说，主张分两多少无关圣人，计较分两是功利之心，是躯壳起念？故当学者面对阳明的尧舜万镒、孔子九千镒的分两之别提出疑惑时，当即遭到阳明的迎头痛斥，认为此等不用心领会成色，却偏偏挑出分两论者，乃是桀纣一般邪恶的求知求能之心，以此心求学，永远无法接近尧舜之学，必将老死而无为。

【2】 精一在阳明看来既可分论精与一，又可合论精一。佛、老之空虚，遣弃其人伦事物之常，以求明其所谓吾心者，而不知物理即吾心，不可得而遗也。他说：《孟子》集义养气之说，固大有功于后学，然亦是因病立方，说得大段。但同时要注意，象山与阳明只是同调关系，阳明学并非对象山学之自觉继承与发展。

又以无极解主静，以定之以中正仁义为太极，认为此二句前后相应。从经典脉络而言，允执厥中与人心惟危，道心惟微，惟精惟一并非必然一体，而是各有其独立意义。

又曰：‘若圣与仁，则吾岂敢?抑之为不厌。饥而食，渴而饮，率性之道也。

【9】乙酉《博约说》认为颜子末由也已之叹，是其真实见道之语，而颜子博约之学又与阳明倡导的格物致良知学同为一学。颇为奇怪的是，阳明师徒从未涉及夫子贤于尧舜之论，而阳明后学罗近溪等则对此有正面肯定和精彩发挥。

且夫子只是以文王、周公为典范而志在东周，晚年方学《易》，且学习多次才对《易》有所领悟，显然不如文王、周公对《易》之解悟。其粗体现在象山对格物、知行等诸多问题仍是沿袭旧说，不够精一。阳明用析心与理而为二说指责朱子学造成了精一道统的衰亡。认为曾点言志体现了曾点之狂，大加赞许而无贬抑，此与朱子褒贬兼具不同。

在五年后所作《重修山阴县学记》中，阳明再次表达了类似的精一道统思想，所论有所异同。阳明对曾点的喜爱，体现了其学术中所蕴含的愉悦、洒脱向度，在这个意义上，曾点之学也应该构成阳明道统中具有特色的内在因素。

8 学者认为，我们有理由断定‘颜子没而圣学亡必是阳明在领悟了良知之后才有的道统新论。再则，子思对道统的接续发扬，亦被认为体现于《中庸》，即对允执厥中之发明。

此据曾子一日三省、问礼等零碎工夫即可知，此处曾子唯之应答，并非如朱子等认为的是对道的快速领悟。它包括了一切学问，自修身齐家至于平天下，是故明伦之外无学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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